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民的日子都不富裕,温饱勉强解决,平时哪里有钱去买娱乐的东西。但是过年就不一样了,辛苦了一年了,人们都图个心情愉快,也就小小奢侈一次,除了可以花上二十多块钱买个猪头炖肉吃,花十几块钱买上几尺布给又长高了的孩子们做上一身衣服,还往往花上几块钱买上几挂鞭炮,甚至几个烟花,那就是我们孩子们最高兴的日子。那时的鞭炮大约是一元钱两三挂,普通农民一般就买两三元钱的,烟花较贵很少买。
鞭炮我们可舍不得整挂放,那也不过瘾,就拆成一个一个的散放。我比较胆小,拿着一根长长的香,蹲下身子,伸长胳膊,香头刚碰到捻儿甚至还没点着就吓得扭头便跑;哥哥胆大,他甚至敢把爆竹拿在手里,用指甲掐住捻儿,点燃后往外一扔,爆竹就在半空中炸响了,碎纸如雪花般飘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的香味……
87年的春节,那时我刚8岁,读二年级,舍不得花钱买气球玩,就和本村几个玩的好的伙伴在大年初一的凌晨挨家挨户地去拣人家家门口放过鞭炮之后的“战利品”—还能炸的响的剩鞭炮。由于我找的速度比较快,所以拣的也比别人多,这引起了我邻居小孩的妒忌,他趁我不注意,朝我放在地上的鞭炮尿了一泡尿,把我的鞭炮全弄湿了。等我发现后已经补救不了。我只好哭哭啼啼地跑回家去告状,父母认为只是小事,只是安慰了我几句就分头做事去了。
我那时候真是伤心欲绝,就跑到邻居家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痛诉他儿子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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